黄维樑散论
作者 吴敬玲
发表于 2022年4月

维樑出身新亚中文系,复佐以西洋文学之修养,在出身外文复回归中文的一般比较文学学者之间,算是一个异数。他动笔既早,挥笔又勤,于文学批评不但能写,抑且敢言,假以时日,不难成为现代文坛一个有力的声音。

这是余光中写于1978年12月的散文《沙田七友记》(“七友”指宋淇、乔志高、思果、陈之藩、胡金铨、刘国松、黄维樑)中对黄维樑的描述。此时的黄维樑刚过而立之年,在“沙田七友”中虽最年轻,但也已经出版了第一本诗学论著《中国诗学纵横论》,夏志清主动为此书作序。余光中之于黄维樑,亦师亦友;“动笔既早”“挥笔又勤”“不但能写,抑且敢言”,三言两语就把这个晚辈朋友的创作现状和评论质素陈述清晰。

余光中更是一个预言家:“假以时日,(黄维樑)不难成为现代文坛一个有力的声音。”《沙田七友记》写作一年后的1979年,黄维樑的《火浴的凤凰——余光中作品评论集》(编著)出版,跟着先后出版的包括:1981年的《清通与多姿——中文语法修辞论集》、1982年的《怎样读新诗》、1983年的《突然,一朵莲花》、1985年的《香港文学初探》和《大学小品》、1988年的《我的副产品》、1994年的《中华文学的现在和未来:两岸暨港澳文学交流研讨会论文集》(编著)和《璀璨的五采笔:余光中作品评论集(1979—1993)》(编著)、1995年的《至爱:黄维樑散文选》、1996年的《中国古典文论新探》和《香港文学再探》等。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黄维樑的创作和学术成果一本本和读者见面,每一本都掷地有声,他用自己独特的评判标准和敏锐视角为中国文学发声,用具体行动实现了余光中当年的预言,在学界和文坛站稳了脚跟,并切实成了“现代文坛一个有力的声音”。

黄维樑,1947年出生于广东澄海,1965—1969年在香港中文大学新亚书院中文系就读,1969—1971年在美国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新闻与传播学系攻读硕士,1971—1976年在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攻读博士,1976年获得博士学位后回母校香港中文大学任教。四年在新亚书院,七年在美国,其经历对他后来的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新亚经历导致他对传统文化的孺慕和获益,七年留美经历增益其对现代文化的学习和感悟,这些都成为他日后文学创作和教学、治学的宝贵财富。

本文刊登于《书屋》2022年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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