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厂裁员背后:闪耀的组织,暗淡的人
作者 沈凯杰
发表于 2022年3月

自互联网浪潮兴起,领域内各头部组织便活跃在各色闪光灯之下。过往,快速的发展总能弥合组织和个体之间的矛盾。但当业态逐渐走向成熟,组织与员工的关系就开始变得微妙。其间,组织也许依旧可以纵横捭阖,跳动于台前,但员工却要开始熟悉这耀眼的镁光灯暗下的时刻。

互联网大厂疯狂裁员

临近年关,在战略布局改变和缩减成本的压力下,不少公司都将裁员作为提升管理效率的手段之一。让这个话题成为时事讨论热点的是2021年12月初爱奇艺的大幅裁员。

根据新浪科技报道,爱奇艺本次裁员比例将达到30%左右,涉及所有业务线,其中类似市场、渠道合作等部门的裁员比例甚至将达到50%。2021年与裁员传出“绯闻”的互联网大厂不止爱奇艺一家。从公开报道中整理的相关信息有:

字节跳动裁撤教育培训、网络游戏、本地生活板块相关业务人员。字节跳动自2020年于教育领域密集布局,包括原清北网校、GOGOKID、瓜瓜龙启蒙、开言英语等。在2021年“双减”公布后,教育板块大规模裁员,压缩近3 000人。游戏板块情况与此类似,政策监管趋紧,审批风险增加,裁员集中在Ohayoo及“绿洲计划”旗下个别研发游戏项目。而本地生活部门则是在经历了一年多和美团、口碑的竞争后发展不达预期,成为字节跳动裁员的另一大重灾区。

快手裁撤商业化团队人员。快手北上广深的商业化团队在年底前完成转型,部分业务线被取消,而剩余业务条线将在12月底前将办公地点搬至杭州。员工被迫在搬家和离职中二选一。

百度裁员主要聚焦于移动生态事业群组(MEG)和水滴筹。据称MEG事业部裁员涉及游戏业务团队300余人而水滴筹被裁撤的人员主要来自顾问团队和保险销售团队。

互联网大厂的人员变动让裁员话题一时间甚嚣尘上,裁员恐慌仿佛是徘徊在2021年底的“幽灵”。根据百度指数统计,“裁员”关键词在12月的搜索峰值已达到2021年全年平均搜索指数的近5倍。

在部分互联网公司,受到底层技术思维的影响,人力资源管理呈现出“代码化”的趋势。这种管理方式具有两种管理特点,其一是“高迭代”,其二是“标签化”。

大厂裁员背后的管理逻辑变化:高迭代、标签化

事实上,引起震动和恐慌的不仅仅是裁员行为本身,更多的是本次裁员发生在互联网行业。

近年来,互联网行业一直是优秀人才就业的主要选择之一。互联网行业对优秀人才的吸引力从国内几所顶尖大学的应届生去向中便可窥得端倪。

根据2020年应届生就业质量报告,北京大学当年5257名毕业生中有22.22%进入了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行业,为全部8类就业单位行业之首;清华大学当年进入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行业的毕业生人数为19.4%,同样为各就业单位行业分布的最高值;南京大学当年进入该行业的毕业生占比为25.56%,浙江大学的比例更是达到了29.68%。

具体到公司,2020年腾讯、阿里巴巴、字节跳动在清华大学分别招聘80、61、33人,是当年接收清华大学学生就业单位的第二、第三和第十名;同年,腾讯、字节跳动和阿里巴巴在复旦大学招募72、51、41人,排名第二、第三、第四;阿里巴巴、腾讯、美团点评和字节跳动在南京大学招募第67、第57、第34、第31人,分列第二、第三、第八、第十位。

不仅针对应届生招聘,互联网大厂在社招端的努力也不遑多让。根据人民网消息,字节跳动仅2020年便在国内计划招聘4万人,其中教育业务预计全年招聘超过1万人;而根据网易科技报道,在2020上半年,快手对外宣布社招1万个岗位,员工总数量于当年年底达到2万人。

在公众的印象里,从快速扩张、积极招聘到裁员节省开支,变化似乎就发生在一夜之间。

本文刊登于《中欧商业评论》2022年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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