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近3万名师生被封在校园里
发表于 2022年5月
救助者给张林提供的饭菜,是张林流浪期间难得的一顿热和饭。

3月9日,我们封校了。

学校没有发布书面通知。但当我拎着大包小包去不同校门碰运气时,保安的回答都是“现在不允许出校”。

其实封校早有征兆。两天前,全校每栋、每层、每间学生寝室,都按要求落实确认了楼长、层长、寝室长,说是“以备不时之需”。前一天,我参加的线下活动临时取消了,没有说明原因。还有认识的同学说收到短信通知要去做核酸,一时间有关封校的小道消息在各种群聊里满天飞。

开始,我对封校并没有太多抵触,觉得和朋友们一起待在学校里学习也挺好的。但谁能想到这次的疫情会持续这么久—一个多月后的今天,解封似乎还是遥遥无期。

打开朋友圈,慌乱、焦急的情绪扑面而来。研究生学长凌晨被召集下楼做核酸;申请出国项目的同学的成绩单急需盖章;教资考试将近的学姐求问如何解决;生医工的学长担心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这关系到他能不能按时毕业……一夜之间,所有人的计划看似都被打乱 了。

好友群的红点一直在跳,却没带来几个好消息。路上冷冷清清,倒是超市、水果店、食堂里人头攒动。不过是上午八九点,超市里已经排起了长队,吐司、方便面货架所剩无几。有人提着硕大的购物袋,里面塞满了片状吐司,少说也有十几包。还有同学一次性买了十几包薯片、几桶4L装的矿泉水和一箱方便面。但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只囤了够两三天的零食。

水果店的队伍更是远远排出门外,绕着货架呈U字形。等我11点排上队时,剩下的水果已经不多,也根本来不及挑选,为了跟上队伍,我顺手拿了几个苹果、橙子、香梨就付款了。

近3万名学生就这样被封闭管理,未来要解决多少难题、会面临怎样的困难,谁都不知道。我开始不安起来。

做核酸的隊伍中,有同学带着电脑一边上课一边排队

下午,第一次全员核酸。

本文刊登于《第一财经杂志》2022年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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