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归去来》序
作者 张国骥
发表于 2024年3月

文胜的《花非花:从文学到电影》《归去来:从剧作到银幕》两书即将出版,嘱我作序。我说:“你高估了我的水平,文学艺术我是外行。”他却说:“我们有交情,作为朋友,写几句作个纪念。”

“我们有交情,是朋友”,這话不假。

2005年年初,我从湖南省教育厅调到湖南师范大学工作。当时,湖师大化学化工学院沈文胜教师刚从印度、日本回校,由他编剧、导演的《归去来》获得两项国际电影奖。我想,一位化学教师,学的是化学,教的是化学工程,凭着业余爱好,孜孜以求,在“电影王国”印度拿到了两个国际电影奖,我很高兴,也有点好奇。

于是我找到他,与他聊天,问他有什么想法,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从化学化工学院调换到另一个学院工作,好与你的爱好相吻合。”他说:“听从学校安排。”“你愿意去文学院,还是新闻与传播学院?”在我看来,这两个院适合他。他说:“那就到新闻与传播学院吧。”我说:“利用你的特长,去筹建影视编导专业如何?”他欣然接受,于是他就去了新闻与传播学院。

我从此就认识了沈文胜教授。

这一认识,近二十年就没有停止过交往。后来,我对他有了全面的认识:他是教授,是学者;他是诗人,出版了诗集《再度歌唱》;他是剧作家,是电影导演,他导演的《归去来》得到国际认可。

后来又慢慢认识到,文胜是一位有情怀、有追求的学者。

从化学到文艺的转变,反映了文胜的一种情怀。

一般人以为,由科学到艺术,是由此岸到彼岸,遥远且不相干:由实验、研究,到想象、创造;由严密推理,到天马行空;由抽象到具象,由理性到感性。这似乎是思维方式与工作方式的两极。不过,在文胜的经验里却是统一而非对立的。

他说:“科学与艺术本就有着共同的核心所需:实验性与实践性,想象力与创造力。故而让我从科学中获得的乃是艺术的优势,而从艺术中获得的恰是科学的所长。

本文刊登于《书屋》2024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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