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我根本办不到。”
——但新烫的稻谷酒越添越满,
它还不算太烈;甜而腻,或者
有些后知后觉。热气如雾,浸透
小儿子书生气的脸。
時间还早,铝壶的嘴正吞吐
血缘的恩惠;“喝吧!”不过是
喝一点中国家庭的谦让与和气。
圆桌过于亲昵,钝刀割的猪头肉
尽泛着油脂的贪婪:那熟识的
家族荣光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