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刻着最早的“中国”的青铜器
作者 王强
发表于 2024年4月

何尊是西周早期的一件尊形酒器,1963年出土于陕西省宝鸡市宝鸡县贾村镇(今宝鸡市陈仓区),现藏于宝鸡青铜器博物院,是该博物院的镇院之宝,同时也是国家一级文物,属于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

何尊通高38.5厘米,重14.6千克,口径为29厘米,圈足底径为20×20厘米。整体为圆口棱方体,圆形大敞口,口沿外卷较宽,厚方唇,颈较长,腹部微鼓,高圈足,体形像一个喇叭状的花瓶,又像一个“亚”字。

如果從上面俯视何尊尊口,可以看到器物外圆内方,整体可分为3部分:颈、腹部和圈足,截面为圆角方形。颈腹之间有素面凹带间隔,腹部微鼓,与圈足之间也有素凹带间隔,圈足外撇,又垂直向下起台。圈足内壁与尊体外底之间有4个三角形支撑,分置于圈足内壁四边正中。

如果将尊体分为前、后、左、右4面,四面正中,通体自上而下各饰一道雕扉棱脊,极富立体感。

何尊表面的纹饰自上而下也可分为上、中、下3部分。上段以扉棱为中心饰4个两两相对的蕉叶纹,其下饰两组蛇纹,蛇身曲折,尾上扬而内卷。中段以左右扉棱为界,前后各饰一组大兽面,以扉棱为鼻梁及额中线,兽面球状凸目,阴线勾出“臣”字形眼眶,浮雕粗眉,裂口,鼻翼翻卷,下额上卷,短齿微露,头上大卷角向内翻卷,高出器表。下段,圈足上壁以左右扉棱为界,前后各饰一组兽面纹,较腹部兽面简省。3段纹饰均以云雷纹填底。

这件尊的纹饰极为丰富,有蕉叶纹、蛇纹、兽面纹等,整个尊体以云雷纹为底,采用高浮雕和浅浮雕相结合的手法,纹饰疏密有致,凝重而富有变化。

这件尊工艺精美,整体造型雄奇,是一件威严的祭祀礼器,而且品相很好。但这种艺术性高的青铜器并不算少见,那这件尊的特别之处在哪里呢?答案就在它的铭文上。

特别的铭文

何尊的铭文在器内的底部,一般不容易看到,通常展出时,也不会刻意展示器内底部铭文。铭文有12行,共122个字,铭文译文如下:

周成王迁居于成周,对武王进行丰福之祭。在四月丙戌日,成王在京室训诰宗小子,说:“昔日你的父辈公氏能够仇匹(西周实行“策名委质”制度:臣子一旦经由王的“册命”而建立了“仇匹”关系,便须将身心俱付于所命之王;除非后王进行“申命”,否则其与先王的依附关系并不会因先王去世而改变)文王。

本文刊登于《世界博览》2024年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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