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入13万,她在北冰洋当“渔夫”
船身随着波涛剧烈起伏,重达 450公斤的蟹笼在机械臂的操控下从深海回到甲板,船员们在摇晃的甲板上迅速固定这些笼子。每一次抛笼和收笼都是对体力和技巧的极大考验。昏黄的灯光下,渔夫举步维艰,稍有不慎被笼子击中或卷入绳索,都有丧命的可能……上述情节来自2005年拍摄的纪录片《渔人的搏斗》,无数人在窥到帝王蟹捕捞者的日常后被深深震撼。
他们自称“渔夫”,而在这条古老且危险的掘金之路上,也逐渐出现了女性的身影。3年前,刘一凡从上海来到挪威,她选择登上渔船,成了船上第一个面对极限与未知的中国女生。
海上永动机
晚上10点,刘一凡穿上劳保服,换上一双厚重且充斥异味的靴子,走向加工船舱。放眼望去,可见的海域没有第二艘船的影子。海浪很大,这种天气,在甲板上捕蟹的渔夫不知道会被渔网撞出多少新的伤口。
好在刘一凡今天不用吹海风,但在室内并不意味着更轻松。零下20摄氏度的船舱里,下饵捕蟹、分拣砍杀、打包保存,每一个环节在经过12小时的重复后,都能轻易摧毁渔夫们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极限。
踏上渔船的第三天,刘一凡的肌肉就开始抗议——酸痛如潮水般涌来,繁重的工作使得肩颈时常有针扎般的疼痛,套在肩膀上的又硬又重的背带裤更是雪上加霜般的存在。上船的第一周,刘一凡的手指已无法弯曲,肿胀到无法合拢。船长老婆“很有经验”地用绷带帮她缠了几圈,疼痛却日渐加剧。
只要不危及生命,就没有停下来的资格。捕蟹是团体劳动,动作稍慢,挨骂事小,耽误进程则成了全船罪人。拿蟹、劈开、对折、打包,还没处理完脚下的蟹,新的一批又从上方的窗口涌向流水线。她必须迅速筛选,把帝王蟹精确配重。每一份帝王蟹都有严格的重量限制,9.2公斤的指针,成了悬在她头上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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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恋爱婚姻家庭·青春》2024年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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