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赠予我的
一转眼,已经两年了。远离故乡,求职千里之外,我像年少时梦想的那样,不用“啃”父母,自给自足地生活着。
更确切地说,是不再“啃”父亲。
毕业那年,正逢母亲去世十周年。青春凋谢后,母亲也将永远埋葬在这段岁月中。她给我留下的东西不多,最重要的是两样。
一样,是我们住了十多年的房子。当房贷成为被随意拿捏的软肋后,我渐渐体会到老家有个房子的重要性。它是一个立足之地,意味着背水一战的底气和“过江东”的退路,意味着一切归零后不至于太窘迫的生活。它仿佛是一句遗言:孩子,妈妈还在,你要是累了,受委屈了,咱就不干了,回家!更何况,它还有一个院子,能让父亲停三轮车。
另一样,就是乐观的态度。母亲去世时,我正读初三。不止一位亲友说,他们最怕我在对未来的希望与信心崩塌后,摔在地上成为扶不起来的烂泥。但我好像在一种强大惯性的驱使下,继续埋首于案前,奋战中考、高考……彼时,我总会想到母亲。幼时的她大病一场后,右腿落下残疾。四十岁生下我后,身体每况愈下,拄着拐杖才能走路。但她每天都笑眯眯的,仿佛平静地活着已是一件足以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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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思维与智慧·上半月》2025年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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