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秋天
夏日炎炎,有荷花出水,茉莉飘香,但温度愈来愈高,蝉声愈来愈噪,当暑气升至顶点,久违的秋,也终于悄然而至。
走吧,去秋天。
记忆中的夏末秋初,往往天气更热,日头也毒。此时,父亲总是摇着扇子,笑着说:“不要怕,秋老虎蹦不了几天了。等到白露、秋分、寒露、霜降,你再看,更舒服了。”果真如此,秋老虎一过,马上就凉快多了。我那时还不知这是节气名,更不解其意,只觉美不胜收。这四个节气来临之际,暑气已无,清寒渐至,一天一个样,明显感到夜里和清晨的草叶上凝着的露水,家门口红灯笼样的柿子上覆着的薄霜,被秋风吹呀吹得黄了脸红了脸的梧桐叶,又被人拾起,成为传情达意的小笺;地里一排排头低得不能再低了的稻谷,为谢农人收割之情,不致受风霜之苦,安安静静地躺在晒谷场上,阳光下满心欢喜地任人扬簸。
秋分之后,白天渐短,夜间变得漫长。接着就是一场秋雨一场寒,本是花凋叶落的惆怅时节,可是野外路边,田间院落,那牵牛花、向日葵、菊花、金桂,却开得俏丽娇娆、欢喜明媚。放眼天高地阔,橙黄橘绿,秋之风华,原该如此。
不记得谁说过,人如果总在一地,便不会有乡愁,没有乡愁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有了乡愁,也便有了诗和远方。
后来,我去了远方,将诗留给故乡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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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思维与智慧·上半月》2025年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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