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之遥的星光
苹果的舞蹈
那么鲜艳的苹果。就安静
躺在我的抽屉。从天而降的
苹果。不速之客的苹果
我凝视苹果。我捕捉到你
涩涩和胆怯的微笑,欢喜
你挨着我,在后排座位
在我的窥视中,在苹果的镜子中
苹果。在我们相遇时刻
她是奢侈品。就如我们的
青涩的舞蹈。我们制造秘密
苹果宠幸的秘密。苹果成长的
秘密。每一天,从苹果花开始
这个过程,简单,漫长
苹果成为我们的日常。三十年后
我路过水果店,都会与苹果
静静对视,彼此,相视一笑
这是苹果花舞蹈的秘密
其中的真理,关于爱与分离
关于爱与坚持,关于爱与宽容
就像我每日不断掘进苹果内部
沸腾她的血液,在煮汤的沙锅里
他一定站在葱笼植物中
此刻,他会在做什么?在百米之处
居所。这个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黑暗只是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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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上海文学》2025年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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