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前夜
滚入下水道的纸轴惊醒这个凌晨
掐灭台灯,摊开如软枕
盲看鼻血。蚊尸。胶帶印。
白墙的伤痕似编年
童年是清贫的白垩纪
听惯蝉声的孩子有耳鸣基因
在兰州,失眠的夜晚都拥有着
虫的鸣膛,一室一厅,几个平方
……
妈妈在门外惊呼
爸爸从书房起身
水杯,药瓶,模糊的口音
随客厅的灯一一亮起
他俩像冰川上不存在的渔夫
拉着猎犬,四处寻觅火钳
我假装无声息地熟睡
门缝的狭光里,白桦树
再次清算了体内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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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滇池》2023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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