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追的那个

我上学的那个年代,是各种学生杂志和文学读物最黄金的年代。
那个时候,和我们抢夺视觉焦点与生活闲暇的东西并不多,社交应用,智能手机,网络游戏,全都没有。感觉提升情操就靠两样东西,电台和杂志。
杂志也是分等级的,尤其是文学类。各种课堂内外少女最爱虽然占领了大众市场,但《萌芽》与《收获》也不缺受众。这两者就像QQ和MSN一样,用MSN的都觉得自己很高端,用QQ的都觉得MSN很装逼。
和网络版故事不一样的是,作为MSN的《萌芽》,后来不但没有死,反而还逆袭了。一场“新概念”作文大赛,让《萌芽》完全变成了人手一本的杂志。家长想不到文章写得好,还能保送进大学。学生想不到,原来文章还可以这么写。关键是你写早恋写叛逆批评学校批评教育制度,你居然還能获奖,还有大学直接录取你,还有无数的外校男女仰慕你,在获奖的那一个月,你比BigBang还火。《萌芽》成为了街刊,大家像追剧一样追《萌芽》,追那些作者。
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当然我是被追的那个。
在“新概念”之前,我也发表过不少文章,成了一个初级网红。每天傍晚,我都会轻轻掠过学校门卫室。大爷总是喊住我,说,韩寒,有你的信。那个时候流行交笔友,信多意味着社交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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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视野》2023年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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