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搬上舞台的戏剧设想
凝视弗鲁贝尔的《天鹅公主》
天鹅公主走向远处的宫殿?
抑或走向一艘海盗船?二者一般?
她不是踮着脚尖走
也不是被托离地面举着走
而是一步一回头扑棱着翅膀
霓裳羽衣轻迤慢行地踱步
蓝灰色调笼罩她的脸颊
淡绿眸子唬人地睁大
白色纱笼勾勒出她的肩膀轮廓
黑色山崖矗立后方提示着地点
男人都爱描画的女性:
永恒的女性?稍纵即逝的女性?
神秘婉转的女性?
珍珠般溢彩的女性?
还是恶魔使女般的某类女性?
玫瑰红的海面泛着暮光
危险的角色
长长的残旧的甬道
他的脸埋在阴影中
但长长的浓密的睫毛
依然逃出一抹眼帘
我们不知道他来自哪里
去向何方只知道
此时他身处危险
非常偶然地我们也会
突然地置身于危险无缘无故
像黑影掠过有时又将你死死笼罩
危险到处绽放把身影
投向一面面灰墙它有时
徐徐移开有时又厚厚袭来
它并不仅仅是攻击
有时深深地掩埋
危险的角色被我们观看
我们为他揪心为他动容
全然忘记自己身处黑暗
危险就是这样一类角色
只趁夜色而来
阴鸷、可憎、力道雄浑
只一闪就让你永坠黑暗
未被搬上舞台的戏剧设想
剧场里最高的虚构是桌子
一桌四椅坐着八位红脸演者
声效来自嘘唏嘘唏
如果嘘唏是音乐嘘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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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诗选刊》2023年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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