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辜负了闵福德
作者 陈林
发表于 2023年5月

1993年10月8日,诗人顾城在新西兰激流岛打伤妻子谢烨(后不治身亡),并自缢身亡,震惊海内外诗坛。如今,顾城逝世已近三十年。对于顾城的海外经历和生命变故,学界已经发表过大量讨论。但相關文献大多忽视了翻译家、汉学家闵福德在顾城后期经历中所发挥的作用。为此,本文将对顾城与闵福德的交往进行简要梳理,为“顾城之死”的谜案提供更多相关细节。

1987年5月底,顾城在德国汉学家顾彬的邀请下,与妻子谢烨一起离开中国内地,取道香港前往欧洲多国,参加巡回的诗歌或其他艺术活动、学术研讨会议。据顾城友人的说法,出国之前,顾城与谢烨便已打定主意不再回中国内地。1987年12月,顾城夫妇从欧洲回到香港,申请了去加拿大的签证,但由于当时谢烨已有身孕,签证被拒,这让他们陷入了无处可去的窘境。12月10日,顾城在香港参加了“中国当代文学与现代主义研讨会”,会议期间,他接受了与会的闵福德以及伊凡(时为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翻译研究中心主任)和高尔登(时为西班牙巴塞罗那大学中文系讲师)的采访。据杨炼所说,顾城和谢烨见到闵福德后,似乎哭诉了一番,说他们走投无路。而当时闵福德正好要离开香港,去就任新西兰奥克兰大学亚语系主任。于是闵福德仗义相助,提出为顾城提供奥克兰大学的教职,邀请顾城夫妇前往新西兰。1988年1月,顾城与妻子谢烨以工作签证身份移居新西兰,任职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和中文口语助教。闵福德任亚语系主任后,很快建立了一个“新西兰-中国作家翻译家工作坊”,而顾城就是工作坊的第一个成员。

顾城到新西兰后,闵福德给予了不小的帮助与支持。由于顾城夫妇英语都不好,闵福德专门安排人协助顾城教学和生活。

本文刊登于《书屋》2023年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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