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中久坐
瓢虫
早上,一只瓢虫在我洗毛笔的碗里挣扎,
这只瓢虫真小,比小指甲盖还要小。
它仰面漂在水上,
细细的脚在急速伸腾,但无济于事。
要不是我起得早,要不是我闲得慌,
谁会看见它细手细脚的挣扎和巨大的绝望?
我用毛笔轻轻撩了它一下,
帮助它回到了“岸上”。
——但是,好像——
那巨大的绝望反而来到了我这一边。
坡地
草并不着急,它们顺着坡地长出来,
和停驻在这里的成片的时光彼此消磨,
并不妨碍散落其间的石头和移动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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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诗选刊》2023年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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