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为一名落水的朋友而作
浸枕痛哭到第七天
他决意出去走走
一个人,不带他亲手喂养的猎犬
与那般坚硬的投死之心
无端由地,走到湖边的空地上
落叶翻动落叶焚烧过的焦灰
烟熏过的乌托邦,比不过一座寺庙
旅游淡季时断断续续的香火
他的外套单薄,把双臂瑟缩在
一口呵气升空的青烟中
隔着青烟,用目光狩猎枝头惊诧的雀群
用不了多久他们将被天性再次召回
因为寒冷,他的神情有玉质的通透
那是我后来才想起的细节
如今他是万籁俱寂的人,昨天
他是彻夜难眠的人,特别熟稔于
零余的快乐,旅行袋里装满舞会邀请
却从未有一位侍者为他打开大门
幸好童年的排练足够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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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北京文学》2023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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