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坝子,名唤沙溪

我不止一次地想,何时才能再去看看寺登街的古戏台,听听戏台上渐渐远去的声音,还有那棵长了几百年的树,它在风中站立着,无声,似乎又懂得了所有,哀伤的,欢乐的,悠远的,寂静的,苦涩的,甜蜜的……
其实,它只是个坝子。在彩云之南,这样的坝子有很多,有的大,有的小,大的坝子能承载下一座城,小的坝子能容纳下一个镇、一个村落。河流从坝子中间缓缓而去,以滋养,以温柔,以灵动。沙溪也有河流,黑惠江四季流淌着,人们汲水,灌溉。后来,河上卧着一座石桥,驮着盐和茶叶的马帮从桥上路过,水面上投射着一个个的身影。
惊蛰一过,吹过坝子的风就暖了,各类鸟、虫渐渐苏醒了。风吹着吹着,扰着扰着,草就绿了,树上的嫩叶也抽出来了。马驮着各类货物,长长的一队,穿街走巷,铃铛声回响着,传得很远很远。
滇西北的地貌藏着一种不寻常的执拗,它是东西走向的,有着大地上褶皱起伏的样子。我曾经以为百川东到海,可处在三江并流的滇西北,除了金沙江在石鼓来了个拐弯向东,怒江、澜沧江皆是一路向南。经过沙溪坝子,也灌溉着两岸田野的黑惠江,沿着向南的山势,迈过山谷,路过村庄,一路向西注入澜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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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知识窗》2023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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