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读《西三条二十一号——鲁迅在1925》
作者 胡鸣
发表于 2023年9月

钱振文的新作《西三条二十一号——鲁迅在1925》(以下简称《西三条二十一号》)是去年年底出版的,我拿到书的时候是今年一月底。我和作者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所以能够及时拿到这本缠缠绵绵了好几年才出版了的好书。

这本书讲述的是鲁迅在西三条二十一号居住时发生的故事,同时,也可以说是1925年前后鲁迅的家宅西三条二十一号的故事。作者没有铺叙西三条二十一号的全部历史,而是选取鲁迅居住在这里两年多时间(1924.5-1926.8)的历史进行“深描”。这种深描是细腻而深刻的。从该书目录可以窥见所谓“细腻”的特色,如“李瓦匠和虎尾一间”“章衣萍和吴曙天”等。相比那些人们常用的宏大概念,这些小标题更让人感到亲切,这种亲切一下子拉近了作者与读者的距离,让你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一本有趣的书。

带着这份亲切感,我快速阅读了前言和第一章。前言一开始,作者给我们讲了一个动人的故事,故事说的是苏联作家·帕乌斯托夫斯基寻找勃洛克故居的经历。作者说,康·帕乌斯托夫斯基要去看诗人勃洛克的故居,他不要任何人帮助,不问路,不查看列宁格勒地图,而且一定要自己去找。這个故事让我不由得想到第一次来鲁博时的情境。那天我骑着一辆红色的折叠自行车,同样也没有问路,也没有看地图。到达目的地时的喜悦让人感觉有一根缘分的线在暗地里牵引着。我喜欢这种感觉,它让人感到惊奇。现象学家克·黑尔德在《世界现象学》里说,“崭新存在”是在“惊奇”这种特殊情调下才能发现的,“不期而然”出现的“崭新存在”迫使我们以敬畏去面对“根本上某物存在而不是无”之神奇。

然而,看完第一章后,我却将这本书放下了很长时间。表面的理由是工作多,而真正的原因是作者从第二章开始便进入正题,开始深入发掘鲁迅在西三条二十一号居住的故事,而那些“安徽帮”“长虹辈”是我并不熟识的,更何况错综复杂的“莽原”“语丝”了。就这样,《西三条二十一号》在我的办公桌上睡到了五月。5月12日下午,我约了医院的检查。想着那不确定的漫长的叫号,我决定拿本书打发时间,便顺手抽出了这本沉睡的《西三条二十一号》。

本文刊登于《博览群书》2023年8期
龙源期刊网正版版权
更多文章来自
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