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再会秧歌
在这满含希冀的神州大地上,我所期待的温暖欢乐,已如期而至。
行走在街上,青砖土房坍塌后的土堆上积雪还未完全消融,黑压压犹如烈火燎过的枯枝歪七扭八地冒出头来。于我眼中,有一种别样的荒凉与孤寂。
记忆里故乡的冬不曾这样冷过。
隐约听见曲儿,正月初九的秧歌便算是开始。孩童们各自抓着一把烟花响炮,于街头巷尾玩闹一番,真正的“年”便来到这片土地上了。
我们需催促着大人,甚至要一路拉着他们的手小跑,才能占得上个好位子。一出巷子,便只能瞧见各样的人,红的衣、粉的鞋,与枝桠上挂满着的各色的旗点缀照应,揉成了一副新春的祥瑞。抬起头来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房檐上挤满的人,甚至连天色都看不太清晰。我擠在人堆之间,虽羡慕他们的视野辽阔,却也只惦记着闷头往前挤。
我仗着身量小,自大人们之前的缝隙向前钻去,这才拨云见日般地见到秧歌的队伍。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对骑着布驴的姐妹花,她们身着红绿色的衣裳,娇俏可爱的模样逗得一旁的丑角儿不肯离去。我实在讨厌那丑角儿,他的面中是一团墙灰似的白,两只眼由碳灰渲染扩大,丑得唬人。暂且不论他美丑,他还总要拎着个绿色的水壶,佯装里头装的是尿,围着圈要往人身上泼哩!
打头的这些队伍走过,后面紧跟的便是秧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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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中学生博览》2023年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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