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死的浪漫主义
让诗人丢掉风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杀死我的浪漫主义同样如此困难。
今年,我面临着毕业的关口,可想到未来,还是感到很迷茫。好在心里还影影绰绰地有一簇烛火未灭,我总觉得不能离开文字,不能离开带着情感的一撇一捺。毕竟这一点火星燃在我的心里,照亮了我的青春,构成了我富有浪漫主义的灵魂。
其实,这可以简称为理想,但是我好像杀死了这点理想。
我猛然想到这一点,是在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热气懒洋洋地滞留在狭小逼仄的宿舍房里,要说宿舍房是蒸笼或许有些夸张,但说它像发酵霉豆腐的小坛子便贴切了。汗水糊住了我两腿之间的空隙,两条大腿一旦贴上,便化作两条会散发热气的鱼,鱼身上的黏液又蹭到床单上,这种感觉着实令人不好受。
我睁开眼望向窗户外,忽然想到自己交付自习室订金时的爽快,失眠的烦躁变成了怅然——我大抵在这二十岁的某一天,静悄悄地杀死了自己的浪漫主义。
想到十七岁那时,我最不耐烦的便是学校自主延长的晚自习。每逢周末,我必然是要逃出去的,不仅要逃出去,还要叫上三两好友,一起出去感受难得的自由。我坐在朋友电瓶车的后座上,眯着眼睛享受迎面而来混合着阳光气味的微风,看着路边熟悉的街景,处处都充满着自由和解脱的美好。有时候路过学校围栏,我看着里面和我穿着一样衣衫的学子,切切实实能感受到陶渊明的那句“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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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知识窗》2023年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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