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儿子牛牛今年5岁了。最近几个月，他经常在凌晨3点左右哭醒，喊自己腿疼。因他疼痛愈加频繁，我决定带他去医院检查。

那天去医院，由于家里的二宝才4个月大，夜奶喂了三四次后再早起，我整个人都是蒙的。见到医生后，我简单讲了牛牛的病情。医生说：“不是啥大问题，考虑是生长痛，拍张X光片子去吧。”我忧心地问道：“我儿子如果白天糖吃多了，晚上就会喊腿疼，生长痛不会这样吧？不需要抽血吗？”医生淡淡地说：“我觉得不需要。”为了避免医生反感，我没再要求。

等待取X光片子的过程中，没吃早饭的牛牛哼唧道：“妈妈，我饿了。”我说：“再等会儿吧，待会儿说不定要抽血，如果吃了东西，就抽不了了。”说着，我拿出手机，给他看动画片消磨时间。许久后，片子出来了，牛牛又开始喊饿。我想，医生都说了不用抽血，牛牛也饿了这么久，便从背包里掏出面包，让牛牛垫垫肚子。

吃完后，我们又在诊室门口排起了长队。医生看完X光片子说：“从片子上看，骨头没什么问题。”我有点不放心，又再次提起牛牛吃了甜食会加重疼痛的事。医生说：“你如果实在不放心，就去儿科抽血化验吧。”

听到这话，我顿时蒙了。一想到今天牛牛吃了东西，已无法抽血，明天又要早起折腾，我瞬间郁闷不已，对牛牛也充满了怨气：都这么大了，怎么就熬不住，一点意志力都没有！真得好好教育！

出了诊室，我紧锁着眉头。牛牛并没有意识到我不开心，还是叽叽喳喳地跟我说这说那。我不耐烦地对他说：“刚才不让你吃东西，你非要吃。现在好了，今天抽不成血，明天还要早起。这样下来，多跑一趟！我天天睡不好，这下你满意了，总有一天我要被你累死！”牛牛怯怯地看着我，不敢再说话了。

二

次日，我们又去医院折腾了大半天，中午到家又饿又困。老妈正在哄二宝睡觉。我对牛牛说：“妹妹睡了，小点声，你自己脱衣服，我赶紧给你弄点吃的。”冬天加绒裤子厚，牛牛半天脱不下来，开始有点不耐烦，叫我帮他脱。我想快点做饭，便拒绝了他的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