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登的战地之旅
发表于 2024年8月
他們紧把着 长列的快车, 蹒跚驶过  不义的土地, 驶过黑夜, 驶过阿尔卑斯的山洞, 漂过海洋;  他们步行过隘口: 为了来奉献生命。 

这些人是乔治·奥威尔、欧内斯特·海明威、巴勃罗·聂鲁达、安德烈·马尔罗、阿瑟·库斯勒、尤里斯·伊文思、罗伯特·卡帕……以及奥登。不过,与他们日后留下的诸多或赞颂或怀念或见证或反思的文字和影像不同,奥登甚少谈论为期7周的西行之旅,似乎只留下了《西班牙,1937》和一篇只言片语的新闻素描《瓦伦西亚印象》。而紧随其后的6个月的中国之行则正好相反,其游历之广、创作之丰和影响之大远超前者。于是人们难免心生疑惑:到底是何种经历才会让诗人如此缄默?迄今最权威的一本诗人传记(也是最近才有中文译本)《奥登传:穿越焦虑时代》或许做出了某种意义上的解惑,而笔者按图索骥,寻访奥登在瓦伦西亚的足迹,并与中国之旅对比之后,也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什么也没发生恰恰是一切均不如愿的根源。

《奥登传:穿越焦虑时代》

奥登的西班牙之旅始于1937年1月13日,他的初衷原本是加入国际纵队奔赴前线作战,但后来决定和英国救助西班牙的一个医疗救援委员会一路同行,希望能在马德里前线成为一名救护车司机。不过,在取道法国经巴塞罗那来到西班牙共和政府的临时首都瓦伦西亚后,无法取得驾车许可的奥登转而被安排前往当地一家左派电台从事宣传工作,向英语世界介绍战事的进展和平民的日常生活。尽管奥登一直反对诗歌的政治化,但他依然觉得创作至少可以作为关键时期重大事件的真实见证。这也是《西班牙,1937》一诗的由来和意义:不仅讲述了内战的缘起和国际纵队的热血,也预言了战事可能的走向。

在瓦伦西亚,奥登入住的维多利亚女王酒店(Hotel Reina Victoria)自1913年开业至今,仍旧夜夜灯火通明。这里同样是海明威早年写下《太阳照常升起》最初6个章节的地方,内战时期亦是诸多记者作家和大量快讯报道的采写之地。当你漫步在大堂,会感觉到奥登与阿瑟·库斯勒初遇时的一夜畅饮仿佛就在眼前,后者几年之后也以《中午的黑暗》一书享誉世界。

1948年11月9日,奥登在纽约著名的高谭书局,为英国诗人伊迪丝·西特维尔和作家奥斯波尔特·西特维尔姐弟举办的招待会上。

本文刊登于《世界博览》2024年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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