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后记
大概在中学时代,我第一次听到“崖山之后无中国”这句话,当时自然是热血沸腾,充满了对蒙元的仇恨,更鄙夷的是“灭宋于此”的大奸臣张弘范。
我想,很多人在阅读南宋亡国史时,都曾经被带入这样一种情绪当中。
这种情绪在很大程度上是人之常情,一个伟大且精致的中原文明被门口的游牧民族毁灭,怎么说起来都令人扼腕叹息。
但是,历史毕竟不仅仅是情绪,或者说,不能由单一情绪主导。民族主义叙事是历史叙事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不宜成为唯一叙事。
在某些方面,“崖山之后无中国”自有些许道理,但不是唯一道理。
尽力避免单一的民族主义叙事,这是我写作《崖山》这本书的初衷之一。毕竟,写作是一件苦事,没有一点情怀驱动,很难宵衣旰食。
我想尽力规避的第二种叙事,是南宋中心主义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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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书屋》2024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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