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深度焦虑中
作者 雷墨
发表于 2024年12月

如果从1952年成立的欧洲煤钢共同体算起,如今的欧盟已年逾七旬。这个人类进入现代政治文明以来最成功的超国家行为体,成员国从最初的6个扩大到现在的27个,成为国际政治舞台上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

主权国家之间应该建立什么样的关系,能使各方的福利最大化?欧盟提供了一种方案,曾经是世界其他地区不同程度模仿的对象。但在年逾七旬之时,欧盟不仅没能做到“从心所欲”,反而陷入了自我怀疑。

“欧盟可能会死亡,我们正处在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曾认为北约已经“脑死亡”的法国总统马克龙,又开始预言欧盟的生死。马克龙是在10月2日出席“柏林全球对话”会议时说这番话的。他的发言充满了对欧盟竞争力衰退、欧盟模式式微的焦虑。

“死亡”可能言过其实,但担忧却是货真价实。马克龙的焦虑在欧盟政治人物中并不边缘。事实上,欧盟需要做出改变以应对外部变局,已经成为较为主流的声音。

英国已故著名历史学家托尼·罗伯特·朱特,曾在其2005年出版的《战后:1945年以来的欧洲史》中这样评价欧洲:“后民族国家、福利国家、合作、和平的欧洲,并非由今天的欧洲理想主义者们,在美好的回忆中想象的那种乐观、雄心勃勃、面向未来的项目所孕育。

本文刊登于《南风窗》2024年2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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