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爪
鸟兽在雪地中留下深浅不一的指爪。
孩童一屁股蹲下,用手抠动一块松软的雪。
脱口天真的幼稚腔:“好好呢。好香呢。”
孩子长大,每跑到新的城市,总会窥视城的脚印,和童年无二。
何况这城是已有了十三朝的岁数,儿时舔雪的愿望愈发强烈,沉沉睡梦中云朵升起般浮现着。
念起张锦秋先生的“一生一世一事”,森森古柏间,阳光穿梭在园林石门木窗棂间,在冷清清的帝都瓦砾上筛出段段光斑,古朴凝重。有时雀子就趁着哪块光斑上没人烦扰,闭着眼睛鸣啼。
老少衣服色块的叠加重影,男女导游喇叭的窸窣奏响,门外的大马路有公交车哗哗开过,这些行人、车子、车子里的游人,一部一部都像电影,他们明白自己要往哪里去,热闹而荒废。
走着走着,目及流光一瞬,擦肩而过,戛然而起。她积蓄千年的、厚重的、清冷的光四射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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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美文》2024年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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