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患病被离婚,我们活成了彼此的依靠
作者 宋燕萍
发表于 2025年2月

当妈妈遭遇生病、被离婚的双重打击,生无可恋差点轻生时,女儿宋小燕挺身而出,要为妈妈讨公道。她怎样才能既不耽误学业,又能让妈妈重拾信心积极治疗呢?

飞来横祸,妈妈患病被离婚

宋小燕,出生于江苏省常熟市。父亲宋海泉做建筑生意,母亲沈雪是全职太太。她是家中独女,从小备受宠爱。2021年,宋小燕被父亲送进了私立高中,每月回一趟家。

高二那年寒假,宋小燕放假回家,突然发现妈妈脸上长了一些蝴蝶形红色斑块,她以为是冻疮,就去药店买了治疗冻疮的药膏,细心地给妈妈涂抹。寒假过完,妈妈的脸还没好。宋小燕提醒妈妈去医院看看,就返校了。过了一个星期,宋小燕接到妈妈的电话。妈妈带着哭腔说脸上不是冻疮,是患上了红斑狼疮!

红斑狼疮?宋小燕赶紧上网一查,才知道这病被医学界认为是“不死的癌症”,很难治愈。她焦急不已,一边安慰妈妈积极治疗,一边打电话给爸爸。爸爸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只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你好好学习,不要担心。”宋小燕叹了口气,默默挂了电话。

她记得小时候父亲还是个油漆工,每天早出晚归带着妈妈在工地刷漆。那时虽然清贫,辛苦,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很幸福。后来父母开始承包工地,眼看着日子越过越好了,宋小燕奶奶却中风了。妈妈回归家庭,专心照顾奶奶和接送她。这几年生意做大后,爸爸常常忙得见不到人,一家人很难聚在一起吃顿饭。她总听妈妈抱怨,说爸爸不是不回家,就是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对妈妈也很冷漠。

宋小燕也曾私下跟爸爸说奶奶去世、她读寄宿后,妈妈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可爸爸总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怼她:“我不赚钱,你们吃什么喝什么?”然后说沈雪如何清闲,再给她扣一顶“不体谅人”的大帽子。时间长了,宋小燕也不愿意跟父亲交流了。现在妈妈病了,爸爸还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宋小燕为妈妈委屈,只好利用节假日回家的时间,陪妈妈去看病。

红斑狼疮需要服用激素药,副作用很大,吃了会导致发胖、骨质疏松等毛病。沈雪服用了几个月,人就像发酵的面粉一样膨胀起来,身体越来越差,稍微做点事就累得慌,还常常全身酸疼痛。

在疾病的折磨下,沈雪的情绪越来越差,爱发脾气,摔东西,动不动哭泣。她情绪多变,和宋海泉见面就吵架,这让宋海泉很恼火,更不愿回家了。

宋小燕没法让被病痛折磨的妈妈心平气和,也说服不了“惹不起躲得起”的爸爸回家待着,无奈之下,她只能在学习的空余每天跟妈妈打电话,安慰妈妈。只是她万万没想到,2023年秋季,在她升入高三没多久,爸爸不顾她学业繁忙、妈妈还在病中,向妈妈提出了离婚。

沈雪无法接受,拉着他又哭又闹,坚决不肯离婚。宋海泉不为所动,躲着不想见她。沈雪见不到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多次跑到宋海泉公司堵门大闹,被好事者拍视频发到网上,引发各种猜测和议论,弄得彼此都很难堪。

宋小燕虽然知道父母的感情已经淡了,但觉得怎么也不至于闹到要离婚。看妈妈那么痛苦,于是她决定找爸爸问个明白。

在宋海泉宽大的办公室,宋小燕见到了爸爸。宋海泉一脸憔悴,揉着眉心告诉她:“我这么多年在外打拼,已经很累了,而你妈却不理解我不关心我,除了发脾气就是各种埋怨。如今借着生病,越发变本加厉,吵得家无宁日,这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小燕,爸年纪大了,真的想过几天安生日子。我和你妈离婚后,你可以跟我生活,我保证让你衣食无忧。”

宋小燕却不相信,父亲在这个时候要离婚,仅仅只是因为妈妈脾气不好?直到那天她在电脑里登录了爸爸的淘宝账号,发现订单里有很多小男孩的玩具、绘本、服饰记录。看到那个地址,宋小燕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亲友中都没有这么小的孩子,也没人住那个小区,爸爸这是给谁买的呢?莫非……

宋小燕去了姑姑家,旁敲侧击下,姑姑终于说了实话。

本文刊登于《知音·上半月》2025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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