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儿子断亲后,中毒倒在出租屋
作者 苏叶
发表于 2025年2月

2022年3月末,张书兰给儿子打电话,直奔主题问论文查重怎样了,电话那头竟传来一个女孩的吼声。

“你儿子都呛厥过去了,还问论文?”随后,通话就被掐断了。

电话那头的女孩叫陶悦。这是张书兰和她的第一次沟通。那会儿,她不会想到,这个上来就怼人的丫头,会成为她和儿子之间的桥梁。

以下根据张书兰口述整理而成。

博士延毕,学霸儿子晕倒在出租屋

我叫张书兰,今年57岁,家住扬州市下辖的一个小县城。1993年正月末,我生下儿子乔政,那时候我想着只要他能平安长大就好。

小学毕业考,儿子拿了全镇第一。暑假,县城几所初中的领导都来我家要人,就是那段日子,奠定了我被姐妹们羡慕的基石。

大家都劝我把儿子送去县城读书,但是儿子还小,最终我们决定让儿子留在镇上。很快,儿子就用他的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了“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这句话。

从入学的摸底考试,到之后的周测月考,再到那年的几次联考,儿子不仅是全镇第一,在全县的排名也是数一数二的。随着一次次考试的捷报,我对儿子的期待与日俱增起来。最开始我想着他能考个还不错的大学,后来对大学有了具体要求,从二本到一本,再从一本到985。

我的要求一再拔高,儿子给我的惊喜也越来越多。初中毕业,他以全县第二名的成绩被县城最好的高中录取;高中三年,他稳居年级前五,从没出过差错;读高中期间,他代表学校参加了几次省内和全国竞赛,获得高考加分的奖励。

可就是这么稳定发挥的儿子,高考时却出了一点点小疏漏。

2011年6月7日,高考第一天凌晨,儿子就上吐下泻不止,我和老伴急坏了,可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我们不敢随便给儿子吃药,也不敢当着儿子面表露心焦。

好在除了第一天,之后的两天考试,儿子的精神状态都挺好,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了放。成绩出来后,我放下的心跌到了谷底——儿子的成绩比他模拟考少了近二十分,加上竞赛加分,总分没过400分。

江苏小高考政策之下,只有语数外三门算分,尽管儿子的成绩够上许多重点高校,可离我们之前预想的差了一大截。

9月初,我们送儿子去武汉报到。尘埃落定之后,儿子丝毫没有“上了大学就放飞自我”的懈怠,这让我重新燃起希望,期待着儿子能用考研来弥补高考的遗憾。

后来回头看,自那时起,我已经成了喋喋不休的祥林嫂,每次和儿子通电话,说的都是要他好好学习,早日考研等诸如此类的话。儿子很争气,他的学霸属性重新显山露水。

2013年10月,儿子拿到保研资格;2015年4月,儿子从保研到直博,在众多高校中确定了目标——上海一所重点院校。2015年9月,儿子去上海报到,他告诉我,不出意外的话,学制为五年。

我一个农村女人,哪里知道研究生学制和如期毕业是两个概念。

2019年年底,从儿子跟我说着手毕业论文开始,我就每天询问他的进度。论文的进展不顺利,许多文献找不全,儿子头疼不已,后来又出现了疫情,如期毕业成了遥遥无期的奢望。

2021年春节之后,因为疫情,儿子的毕业实验被迫停止,人也被圈在小小的出租屋里。

之后的一年多,我心急如焚,最开始还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时间长了,我憋不住了,开始一天三个电话打听论文的进展。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天电话里,女孩陶悦传达的竟是儿子出事的消息。

我疯了一样回拨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我握着手机,一屁股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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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电话重新打回来是三个小时后,那时我正一层一级地开通行证明,准备动身前往上海。电话里,儿子气若游丝地给我报平安:“妈,我没事,你放心吧……”话音还没落,我就听到那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大嗓门:“什么没事,哪里没事了?你现在可还在医院里呢!要不是我当机立断撬了门,你就死翘翘了!”这话听得我心惊肉跳,急得一个劲儿问怎么回事。

本文刊登于《知音·上半月》2025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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