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石山先生著作等身,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也曾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名战斗员,中国共产党一位优秀党员。我与张石山是乡友,同为盂县人;是战友,同为1968年2月入伍;是文友,同为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又是好朋友。
山西省盂县历史悠久,据《左传》记载,鲁昭公二十八年、晋顷公十二年、周敬王六年,亦即公元前514年,“分祁氏之田以为七县”,春秋时晋国即设立了盂县,到2024年,盂县已经2538岁了。张石山先生抱病,指导我完成了《三千年古邑略论》——盂县之名与盂县之岁,2024年10月24日《山西市场导报》用整版刊发了全文。
我是个职业军人,当了一辈子兵。1968年2月9日正式入伍,2005年5月8日退出现役。我在军队主要从事武器装备工作,写的五六十本书,多半是武器装备方面的,主编的《军事装备管理学》,填补了相关学科空白。我也是个文学爱好者,其中《焦秋光诗选》被收入中国诗人文库第四辑。这样,我这个“军事装备管理专家”,又多了个头衔:“军旅诗人”。
事情是这样的。2019年,我在《中华辞赋》第6期“诗赋人物”一栏读到了张石山作《御碑行》《东湖老醋赋》、张石山诗十一首;又想到盂县先贤高长虹在1915年写过一首讽刺诗《提灯行》,1919年11月10日在《晨报》刊发了一首散文诗《晚秋底公园落日》。再想,“五四运动”一百年了,中国共产党成立也这么久了,应该写点东西!这样,就拟了个题目:《从高长虹到张石山——百年盂县诗歌》。
我之所以敢这样写,不仅是我与张石山是“四友”,更主要是因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盂县仅有高长虹、高歌、张石山榜上有名。我这个文学爱好者,常态是“书似春山常乱叠,诗如秋水偶扬波”。我曾粗列记过我读过的中国文学史,约有百余部。
狂飙社主将高长虹,被鲁迅先生赞誉为是办《莽原》的“奔走最力者”。所以,现当代中国文学史,多数版本上有高长虹一席之地。当代作家太多了,上史不容易。文学史上,我还是“发现”了张石山。曹万生主编《中国现当代文学史》(1898~2015)第三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年)谈到“山药蛋派”的地域文学意义 ”时写道:“在新时期文坛上,‘晋军崛起’是一个重要的文学现象,创造了‘山药蛋派’之后山西文学的再度辉煌。文学晋军包括成一、张石山、韩石山、柯云路、李锐、张平等一批作家,他们在继承山药蛋派传统的基础上,又有所开拓和创新……”“张石山,1947年生于山西太原,他的小说大多以农村生活为背景,反映农民的历史变迁和命运沉浮,80年代中后期,他主要创作了被称为‘仇犹遗风录’的系列小说。这些作品展现了一个家族从土改直至改革开放的几十年中的命运变迁,把批判的矛头直指愚昧落后的传统观念和封建专制的家长制度,为读者提供了一幅认识当代中国农村社会的艺术画卷。在艺术表现上,张石山的小说,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性格鲜明,有很强艺术感染力。”“山药蛋派对新时期文学深远而广泛的影响,充分说明它是一个具有强大生命力的艺术流派,它成功的艺术经验和反映现实的深刻性,对今天的小说创作仍具有指导和借鉴作用。”
我把我的“发现”第一时间告诉了张石山先生,同时也征求了他的意见,即我主编《百年盂县诗歌》要为张石山专设一章及相关想法,得到了他的积极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