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厂里的母亲(外一首)
在铜板上抹墨,
比在脸上抹粉更多。
钢刀裁去纸边,
也裁去她青春的一页。
她恋爱了,对象是个高个子的小伙,
一身笔挺的警服,沿河沟蹬着单车,
常经过院子门口,希望能恰巧遇见。
她坐在机器旁总带着笑,
只是笑颜没有印到纸上。
后来,她有了孩子,
没日没夜地哭闹。
丈夫烦了,只会催她去哄;
奶粉的售价也咬她的胸脯。
她装订时一直皱着眉头,
生怕把愁恼订入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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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北京文学》2025年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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