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见钱锺书室名“槐影轩”
室名斋号不仅是文人墨客对住所书房的命名,更反映了主人的志趣、修养和审美。《晋书》卷八十五记载,“初,桓玄于南州起斋,悉画盘龙于其上,号为盘龙斋”,或是可考的最早室名之一。唐朝时,刘禹锡名其居室为“陋室”且写了有名的《陋室铭》。明清以后,起室名斋号之风大盛。许多现代知识分子也有这种雅兴,如周作人的“苦雨斋”、胡适的“藏晖室”、朱光潜的“欣慨室”和王力的“龙虫并雕斋”等。钱锺书也不例外。桑农曾梳理过钱锺书用过的室名,共计有四个,分别为“冷屋”“槐聚庑”“且住楼”及“容安室(馆)”。1939年,因远离妻女家人,钱锺书将其在西南联大租住的宿舍称为“冷屋”,将在此写的四篇随笔名为《冷屋随笔》;1941年由湘返沪,与妻女挤住在“辣斐德路”钱家的亭子间,取名为“槐聚庑”,并将1945年在《新语》上发表的几首旧体诗题为《槐聚庑诗》;1949年解放前夕,将寄居的上海蒲园某宅之三楼称为“且住楼”,《〈宋诗纪事〉补正》题记的落款正是“槐聚识于蒲园之且住楼”;1952年,搬入新北大的中关园,利用屏风从客堂一端隔出一间书房,并称之为“容安室”或“容安馆”,源自陶渊明《归去来兮辞》“审容膝之易安”,商务印书馆出版的《钱锺书手稿集:容安馆札记》就是在此开始写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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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书屋》2025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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