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石的诗
插花与养花
我一直没办法理解
插花的艺术
也许是把它们摘下来
在营养液中泡一泡
那一刻,它们已经夭折。
“福尔马林”,更科学点儿
我会说。而当我豢养
很新鲜的一盆,并热切地
哺之以阳光、雨露
“生命到底
是如何对抗死亡的?”
左手边,也是一天前
透明的玻璃上晕开
这样一个问句。我在等待
一个亲手栽培的春天
——它会给我答案。
声廓
满巷子寻找光的回声,没有人
记得它曾来过。只可能是在几天前
的某个傍晚走丢的。蜘蛛
成了落单的线索。那时它正仔细地结网
那时候我被城南的湖风卷走
被大雨遗忘,并弄丢过一粒太阳
我开始痴迷于数星星,弹奏
香樟树上的叶子,不去数脚底的沙
也像一个赌气的孩子称自己
再也不回来了,浸泡在公园里
待上一个下午。不懂象棋和二胡
便看弯曲的船帆抽打空气
连同颠簸却不言的橡木陀螺
路灯亮了,就返程,就完全
把愤愤的神色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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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北京文学》2025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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