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的诗
寻仙
“这厮那厮”,文人尖酸的风骨
我庆幸那几年我是个野孩子,不读书
有小鸡、猫犬相伴。偶尔在山间
听到鹿鸣,循声望去那鹿眨巴着眼
看了看我,就又向林中走去。眼睛
像一滴墨色的露珠。
下山以后,讲我的经历
外婆说“每头鹿都侍奉着一位仙”
“是什么仙呢?”该睡觉了
此后一年,两年,到热的时候
半夜醒来,汗水濡湿被褥。
那鹿我还有幸见过几次,而仙
简直闻所未闻。寻仙未停,每次都多攀一点
而山始终有更深处……
许是多次回家太晚,外婆又指着院中
一柏木说:这树百年才结一次果,吃下可长生
不老的就是仙了。原先我和几个玩伴
在一起攀比:“你五岁还尿床?我三岁就不了。”
“我两岁!”后来每每夏季,我都独自一人
徘徊于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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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北京文学》2025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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