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长大,却可再生 墨西哥钝口螈的生命奇迹
作者 枯宁
发表于 2025年10月

从网络上的热门动物,到实验室的科研明星,再到湿地中濒危的小小生命,墨西哥钝口螈以独特的存在提醒人类:守护它们,就是守护我们共同的未来。

戴着羽冠的墨西哥钝口螈,仿佛始终面带微笑。图为褐色墨西哥钝口螈。
图为基因突变的白色墨西哥钝口螈。

在《我的世界》这款游戏中,玩家们常常会在水域里偶遇一种粉白或棕黑的“小精灵”,它们摇晃着羽冠般的外鳃,嘴角仿佛带着微笑,为单调的方块世界增添了几分灵动。在另一款游戏《堡垒之夜》里,以它为原型设计的皮肤更是玩家热捧的潮流符号。这种在游戏世界里被奉为“明星”的生物,正是墨西哥钝口螈。

但与虚拟世界不同,现实中的它们正面临家园破碎、种群骤减的生存危机。

微笑的“娃娃脸” “永葆青春”的神奇能力

墨西哥钝口螈,又名美西螈,俗称“六角恐龙”,是蝾螈亚目钝口螈科钝口螈属的两栖类动物。成年墨西哥钝口螈体长15~35厘米,较为常见的长度是23厘米左右,大致相当于成年人手掌的长度。它们有着短小的四肢和又长又细的手指,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就像一只来自远古的小恐龙。墨西哥钝口螈的头很宽,眼睛没有眼睑,皮肤十分光滑,好似长了一张“娃娃脸”。不仅如此,若从正面观察,可以发现它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仿佛是在微笑,让“娃娃脸”更显可爱。不过,它们可不会一直保持“蒙娜丽莎的微笑”。作为肉食动物,在进食的时候,它们会张开大口,将小鱼或小虫吸入腹中。

墨西哥钝口螈虽属蝾螈,却保留了部分蝌蚪的典型特征,例如从头后延伸到泄殖腔的尾鳍和三对外鳃。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这三对外鳃。它们长在头后,布满纤毛,并且向上张开,在水流的作用下会微微颤动,如同一顶漂亮的羽冠。根据变种的不同,外鳃的颜色也不一样:野生个体一般通体呈棕黑色,故而外鳃也呈棕黑色;而突变的白色变种,外鳃则呈粉红色,在水中颤动的样子仿若一团火焰。可以想象,当年阿兹特克先民在他们的首都特诺奇蒂特兰首次发现这种突变的墨西哥钝口螈时,一定惊叹于粉红色的外鳃,以至于将之与他们崇拜的火和闪电之神修洛特尔联系起来,视为神祇的化身。不过,大多数蝾螈经过变态发育,外鳃会在成年后消失。那为什么墨西哥钝口螈的外鳃能终生保留呢?有人认为这与适应水中生活而非陆地生活有关,外鳃能帮助它们更好地呼吸。这一解释虽有道理,但并不是最关键的原因。实际上,墨西哥钝口螈一般不会进行变态发育。

在墨西哥钝口螈身上,存在一种神奇的现象——“幼态延续”。

本文刊登于《环球人文地理》2025年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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