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军事将领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曾说:士兵比任何人都渴望和平,因为正是他们必须忍受和忍耐战争带来的最大伤痛。读完陈璞平先生的长篇纪实文学作品《最后一战》后,被书中所描写的发生在鲁西北小城的这次“收官之战”所震撼。此时抗战已经胜利,黎明的曙光俨然洒满中华大地,但是此时的日、伪依然负隅顽抗,企图破坏我军统一全国伟业。这场战争显得“不合时宜”且充满荒诞。但正因此,对这场战争的记录、对战争中敌我双方激烈交锋的描写,对当时双方战争形势的客观记录,就显得意义非凡。多年后,当我们将目光再次回眸,重温半个多世纪前的“最后一战”,跟随作者一起,将视线转回那段血与火交织的历史中,铭记那些流血牺牲,英勇杀敌的英雄们,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称赞的。从这点上,《最后一战》的意义不仅仅在于铭记怀念先辈,更重要的意义是以此为鉴,在当下语境下对历史重新反思。
《最后一战》是陈璞平先生2023年出版的长篇纪实文学,全书洋洋洒洒几十万文字,生动翔实地记录了1945年底山东八路军在禹城全歼在中国最后一支拒不投降的日军的故事,可以说这一战是抗日战争的“收官之战”。也是名副其实的“最后一战”。遗憾的是,由于种种原因这场值得铭记的战争,无论是历史资料还是文学作品中都鲜有记载。作者紧紧围绕这场战役,将敌我双方激烈的斗争进行了生动地展示,尊重史实却又不拘泥于史实,运用艺术化地手法,塑造了一批丰满感人,有血有肉的抗战英雄形象。将原本发生在鲁西北小地禹城的这场战争,巧妙地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进行了勾连,从而将小“战争”变成了大“时局”,凸显了亿万国人在强敌当前形势下,不屈不挠、浴血杀敌的伟大精神,是一部歌颂爱国主义和英雄主义的优秀作品。
一、复仇:个体遭遇下中华儿女群像展示
与以往很多作品中宏大战争叙事偏重对战争过程中重要节点的浓墨重彩描写不同,个体命运在乱世浮沉下的悲欢离合往往可以使你我一般普通人更加感同身受。正是基于这一点,作者在表现当时战争给中国社会和人民带来的深重苦难的同时,也真实地将普通民众中个体在这场战争中无法选择必须面对的必然命运的悲惨生存状况进行了鲜活的呈现。这使得这场残酷的战争从遥远的历史尘埃中逐渐清晰可见,一步步走到我们身边,变成我们记忆的一部分,让我们痛恨侵略者,赞叹奋起反抗的人民,更加珍视当下的美好生活。
为了更好地表现这种个体的遭遇,凸显战争带给每一个普通人的伤害,作者选取了一个名叫“四子”的小人物的视角来叙述故事,通过他的视角,来表达作者对战争的态度。少年四子出身于武术世家,从小学习武术,有一身好功夫,尤其擅长使用短刀。在尚未成年的四子心中,有一名特别崇拜的女老师一白雪。抗战爆发后,日军攻陷山东禹城,一名叫做小野的日军军官残忍杀害了白雪。这使得四子心中对敌人的仇恨更加强烈。家仇国恨,涌上心头,激发他坚定不移地加人杀敌前线,用热血保卫祖国,保护家乡。他奋勇杀敌,上演了一幕幕追杀仇敌的激烈场面,一个又一个的鬼子在他的刀下丧命,而他也在此过程中成长为一名机智勇敢的八路军战士。在这名奋勇杀敌的英雄心里,日本侵略者不仅是掠夺我们土地的强盗,更是杀害我们同胞的恶魔。无数个被杀害的白雪老师,就是无数个善良无辜的中国人民。四子奋勇杀敌的行为,就是中国人民浴血奋战的缩影。复仇是四子个人的自发的保家卫国的选择,也是他亲人被杀后热血青年的必然使命。小说就是以这种线索作为叙事主线,将战争期间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塑造出来,通过对他们的描述,从而将中华民族抗战英雄进行谱写。战争接近尾声时,他始终不忘找出那个禽兽不如的小野,为自己的同胞和老师报仇。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收官之战的俘虏中找到了仇人,于是两人之间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代表正义化身的四子带着满腔恨和对敌人的仇,用手中的短刀手刃敌人,大仇得报。
作者正是通过四子这名最普通的农村少年一步步成长为抗敌英雄的描写,将抗战期间我国广大农村青年在国难当头时所表现出的英勇不屈的精神和保家卫国的坚定态度,鲜明地展示在读者面前,形象深人人心。使读者在读完该书后更能明白胜利的取得是民心所向,更是历史不可动摇的必然结果。千千万万个四子的出现,才是我们在艰苦卓绝的漫长抗战中最终制胜的法宝。
二、生活:广袤视角下残酷与战争
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5周年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如果没有中国共产党领导,完成民族独立和解放的任务就可能拖得更久、付出的代价更大,我们的国家更不可能取得今天这样的发展成就、更不可能具有今天这样的国际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