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娘做闺密
有天我娘跟我扯闲话,说她幼时贪玩得很,不知恐惧,不畏危险,有次竟然背上背着小舅,爬上高高的墙头折杏花去了。
这真让我惊心动魄。我叹:娘,你可真淘啊!不过我喜欢淘气包。如果咱俩同龄,我肯定是要跟你做闺密的。
娘说,咱俩还不是闺密吗?还用同龄吗?
我一想,是啊,多少年朝夕相伴,我们是有那么点心灵相通的意思。我跟娘一样,爱花草,爱读书,爱看老戏。
每遇好看的戏、有意味的书,娘若不在场,我的心就缺了一块,叹惋我那慈爱的同好不能共享。那种彼此会心的交流,会将欣赏的兴致增添一层。
而如今,年龄渐长,我也更多地在自己身上看到娘的影子。
说话的腔调,走路的姿势,一手扫帚一手簸箕、清扫院子里细枝末屑的习惯,缝扣子时顺走针的方向嘴唇努起的表情……
我从小听着、看着,也在抗拒和认同里接受着,我最终翻模一样,拥有了跟娘许多相似的地方。
娘幼时读书不多,但一直到老年还保持着读书的喜好。我们幼时,她读舅舅、小姨的课本,读下乡知识青年阿姨的童话。她读了,就讲给我们听。她说,一个字,就像一颗仁丹丸,让人清醒;字能帮你长脑子。
也许是读书多的缘故,她的话很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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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思维与智慧·上半月》2025年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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