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之死与李斯之叹
鞅去卫适秦,能明其术,强霸孝公,后世遵其法。作《商君列传》第八。
商鞅离开卫国到秦国去—具体说,商鞅是卫国诸侯的后代,他离开弱小的卫国,先到了战国前期的第一强国魏国,后来看没有发展机会,才又去了秦国。
商鞅能阐明实施他的治国之术,使秦孝公强盛称霸—严格说来,“强霸”是两件事,强是指国力增强,霸是指天子承认秦孝公是诸侯领袖。后世遵循其法度—指商鞅被杀,但是其法未废。作《商君列传》第八。
《商君列传》里的一些故事,因为太贴合经典故事模板了,是否可信也是存疑的。如公叔痤建议梁惠王用商鞅,见对方不听,又建议杀掉商鞅,这个情节就和春秋时叔詹为如何对待公子重耳的问题,劝郑文公的话如出一辙。
商鞅三次见秦孝公,第一次谈帝道,第二次谈王道,第三次谈霸道,才终于引起了对方兴趣。让读者不免怀疑,一个求职的新人,这么不珍惜面试机会的吗?但是众所周知,第三次才是关键,这是全世界民间故事的基本套路。
商鞅最后以“强国之术”打动秦孝公,但叹息预言说,我们大王这么急功近利,“亦难以比德于殷周矣”,预言了秦朝的
短命。
前面说过,让坏人预言自己的悲惨结局,是司马迁很爱的表现手法。为了决定要不要变法,商鞅和秦国权贵的辩论,是拿《战国策》里赵武灵王和赵国贵族关于要不要胡服骑射的辩论修改的。
商鞅作法自毙的结局,命运感如此之强,也难以断定是故事还是事实。
但这篇实在写得好,好在塑造出了商鞅这样一个“其天资刻薄人”的形象,既把商鞅变法后的血淋淋阴惨惨的景象写出来了,也把强国崛起所向无敌的霸气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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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月读》2025年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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